第(2/3)页 “呵呵,你是聪明人,老夫自然明白你心里的算盘。” 丁梅夏冷笑一声道:“既然如此,你我也不用废话,直奔主题吧。” 丁梅夏说出了一个名字,樊大郎的身躯猛地一震。 “杀了他。” 樊大郎顾不得为何明明素不相识,知府大人却跟那位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,他现在考虑的,只有他自己。 樊大郎毫不犹豫道:“今天下午巡抚队伍就要入城了,大街上很难得手,而且即便得手了,我也会死。” 丁梅夏眉眼间的老年斑,似乎都亮了几分。 “那老夫如果告诉你,他不会跟着队伍入城,也不会参加常州府上下组织的洗尘宴,而是会独自行动呢?” 樊大郎惊讶地看向老人。 丁梅夏笑了笑,旋即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杖,从床底下勾出一个盒子。 “打开看看吧。” 樊大郎轻吸了一口气,打开了盒子。 里面是一把抹去了工匠姓名的军用强弩,脚蹬上弦,五十步内威力巨大,还配了三支贯甲箭。 “知府大人.” 樊大郎抬起头,望向眼前苍老的老人,欲言又止后问了一个蠢问题:“您怎么会有这个东西?” “呵呵,里面有夹层,你要的,都藏在这里面了。” 丁梅夏说着,再度拿起拐杖,在箱子上敲击了两下,继续道:“你我各取所需,互惠互利。” 打开了夹层,里面是厚厚的一沓金子做的纸,方方正正。 看了这些东西,听完丁梅夏的这番话,樊大郎陷入长久的沉默。 他没有立马答应,也没有拒绝,而是陷入了权衡当中。 一旁,看着这一幕的丁梅夏,却并没有催促他。 “草民遵命。” 最后,在灭门之仇和金纸诱惑下的樊大郎咬牙说道:“请大人放心,我必定会让他有去无回。” 闻言,丁梅夏嘴唇掀了掀,露出一抹诡异笑容,说道:“那就拭目以待。” “你下去吧。” “草民告退。” 樊大郎提着箱子躬身行礼,转身离开,临行之际,忽然微不可查地停住脚步,看了书房中挂的“两袖清风”一眼。 那一眼里,有着一抹极浅的恨意和怨毒划过。 丁梅夏垂眸不语,直到樊大郎离去许久,他才慢悠悠地收回视线,继续喝着茶。 屏风后转出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身影。 “此举.” 丁梅夏盯着茶盏中漂浮的茶叶沫,神情显得颇为轻松。 “曹松那边只要放火成功,捕头李虎会带队以抓捕纵火贼的名义当场格杀,粮仓的事情,自然就无从查起了.至于刺杀国师的事情,是国师先灭了樊家满门,樊家余孽舍却积蓄购了一把靖难时期流出来的军用强弩行险复仇,这些跟我们有什么关系?” “难道说我们保护国师不利?可国师又不是死在常州府衙里,我们常州府上下官员布置好了三班衙役沿街保护,都出去迎接国师给国师接风洗尘,国师自己不在巡抚队伍里单独跑出去出了事,难道也要怪到我们头上吗?” “道理不在永乐帝那边,没有无缘无故杀了所有官员陪葬的道理,否则官员就真的人人自危了,最大的可能性,不过是永乐帝震怒,把我们都撤职、降职罢了,换个地方接着捞,亦或是致仕回老家,总比被查出来诛族、砍头、流放好得多。” 那黑色身影迟疑片刻,又道:“可是那军弩,如果事后查出,樊大郎跟咱们有牵连,咱们就要面临麻烦了。” 他没有说的是,虽然军用强弩被抹去了一切痕迹,靖难四年期间,军械也确实莫名其妙地丢了不少。 可能用得起军用强弩本身,就是痕迹。 丁梅夏冷哼一声:“麻烦?呵,那又如何?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,人家的刀都架在脖子上了,难不成要等死不成?” “再者说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