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9章 血色婚礼-《夜半阴婚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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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种感觉很怪异,我并没有伸手,心里却很想。

    甚至,我都能想象到我坐在这梳妆台前,从妆奁里将这只凤头钗拿出簪在自己头上,还戴上了那红宝石头面。

    铜镜中倒映出我的脸来,我低头拿起妆奁下层的唇脂,用指腹蘸了少许嫣红色的胭脂,点涂在双唇之上。

    不对!

    我心中突然警铃大作,打断了这诡异的想象!

    刚刚想象中,我看到了铜镜中倒映出来的那张脸,虽然很像,但那不是我的脸!

    转头看身旁的昀之和齐明宇,他们都没有异样。

    “昀之,你刚刚有没有看到或者想到什么?”我问昀之。

    昀之摇摇头,我又问齐明宇,他也一脸茫然。

    难道说,这只对我一个人有作用?

    做了个深呼吸,我打开了妆奁的下一层,里面果然有一盒小圆盒装的胭脂,跟我刚刚那诡异的想象中的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我打开胭脂盒,里面的胭脂已经干掉了,但是仍然看得出这是嫣红色。

    这事有鬼!

    将胭脂盒放回原处,我对昀之道:“给这里来个全套的驱邪。”

    昀之掏出几张黄符,一张张把里面的饰和胭脂盒贴了,然而什么都没有生。

    我不禁怀疑起了我的直觉。

    “姐,你是现什么了吗?”昀之问。

    我点点头,再次看向那铜镜,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总觉得铜镜上倒映出来的脸,不是我的,而是之前在想象中看到的那个女人的。

    等一下!

    为什么铜镜里只有我的脸?!

    昀之和齐明宇就站在我身边,为什么显示不出他们!

    我稳下心神再次看向铜镜,果然,里面只有我一个人的身影,而脸还是模糊的。

    我不禁侧目看向身边的昀之和齐明宇,难道说一路走来,他们已经被掉了包,还是怎样?

    趁着他们俩都在研究那妆奁里的东西,似乎还背着我交换了什么眼神。

    我从口袋里拿出来了两张昀之以前给我的黄符,迅贴在了他们俩背后。

    要是两个被鬼俯身或者是鬼变化的话,这黄符立刻就会烧起来。

    然而,我还没看清黄符的变化,黄符才贴上去,昀之已经一剑刺向了我。

    我闪身躲过,身后却被齐明宇控制住。昀之的剑一偏,刺上了我的心脏。

    这两个果然有问题!

    我正要幻出长剑,突然感觉身子一轻,昀之抵在我心脏上的桃木剑一闪,刺入了我身旁的一道身影里。

    一声哀嚎,齐明宇说了声“得罪了”,放开了我。

    我渐渐意识到事情不对劲,转头朝昀之的剑身处看去,看见了一个蓬头垢面的女鬼被昀之一剑穿心。

    那鬼影很快消散了,昀之松了口气,揭下了自己身上没有变化的黄符:“姐,姐夫不在,你这体质真是被附身的毫无征兆,还好我现的早。”

    他说着抖了抖手上的黄符,“不过,下次贴我们的时候,记得往你身上也贴一张!鬼上你身,可比上我们身容易多了!”

    纯阴灵体,鬼上身就跟小偷进一间门都没关的空屋子一样简单,我都好久没想起来这个破体质了!

    我再次看向那面铜镜,上面有了我们三个人的身影。虽然脸依旧模糊着,不过倒影是真的。

    “我刚刚在镜子里看不到你们,就以为你们被附身了。”我不好意思的解释道。

    “你被鬼附身了,自然就只能看到那只鬼看到的东西了。活人在镜子里看不到法力低的阴灵,法力低的阴灵在镜子里自然也看不到活人。”昀之耳提面命的教育着我。

    这也不能怪我嘛……

    毕竟我认识的鬼,大多都法力彪悍。比如说墨寒、墨渊,再比如黑白无常、红鬼和星博晓,都可以跟活人一样晒太阳了……

    “对了,齐先生,这里的东西怎么没有搬走?”我问齐明宇。

    齐明宇有些不好意思:“说来惭愧,我们之前都没有现过这里还有一套妆奁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没人打开看过这梳妆台?”要知道,一个女人的梳妆台可能比她的保险柜还值钱。

    说起这个,齐明宇的脸上也多了三分疑惑:“打开过了,但是没人上报过这里有东西,只有个台上了年份的梳妆台。”

    要是下面人没有报上来的话,只有两种可能。第一,是现那人见东西贵重,想要私吞。但是,他想要悄悄带走这么大的妆奁不可能,所以想放到以后再动手。

    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,那套红宝石头面和凤头钗,尤其是凤头钗,他只要塞进口袋就可以带走了!

    对一个有私心的人来说,肯定是先昧下一样是一样,不会等到时候再一次拿的。

    除非,是第二种可能,他来这里清点东西的时候,根本就没有看到这套妆奁!

    那么我们现在为什么能看到了?

    我再次看向那妆奁,朝打出一道灵力,妆奁受损,被切下来一只角,看来不是幻觉。

    我正奇怪着,那木质的妆奁被切下来的那只角,内侧的颜色却是血红的。

    “血色婚礼……”昀之愕然的吐出一个词来。

    见他仍然望着那妆奁,没有说下去,我问道:“那是什么?”听起来感觉很不吉利的样子。

    昀之一脸悲壮的望向我:“姐……我觉得我们惹上大麻烦了……”

    他一向天不怕地不怕,还是第一次露出这样欲哭无泪的表情来。

    周围很安静,安静的诡异,我问道:“什么麻烦?”

    “没带小小来的麻烦……”

    我顿时感觉不大好,低头的时候,眼角瞥过抽屉里那只被我削掉一只角的妆奁盒,血红色的木质材料上,竟然流出血来。

    几乎是同时,屋子里凭空唰唰唰的蹿出来一溜烟令人胆寒的阴气,一股让人熟悉的胆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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