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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诧异，迎上他隐如深海的眸子，“那天是巧合，还是你有意为之？”

    “6潮生的情人，我很好奇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他扭头离去。

    我愣在原地，6戎的意思，在头等舱，他已经把我读透，而我只是把他当成陌生人。

    几分钟后，我回过神，再度走到6潮生的遗像前。

    直到夕阳西下，前来吊唁的人，一只手数得过来。想当年6潮生风光之时，多少人恨不得踩破6潮生别墅的门槛。

    对着6潮生的遗像，我暗暗誓：我一定要这些捧高踩低的人后悔。

    “林小姐，差不多了，不会再有人来了。”杨玏神出鬼没的，突然站在我身旁。

    我并未受惊，“明天，要开始战斗了呢。”

    在我被6潮生捧在手心时，我眼底看不见任何人，我一定见过6戎，不然我不会在飞机上觉得他熟悉。

    真正有印象的交锋就两次，飞机上，灵堂里。

    足够了。

    6戎绝对不是容易对付的人，他比资料上更立体，更复杂。

    6潮生喜欢海，因此我让杨玏连夜开到海边，我亲手洒了他的骨灰。

    等我替他报仇，我就住在海边，陪他到老。

    一天后，江南会所夜场。

    “林小姐，再唱一吧。”面前的男人，地中海，圆圆脸，猥琐相。

    我推开他的手，“不了，曲总。”

    不想他转眼动怒，砸了酒杯，“我让你唱，你就给我唱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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