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他与其他人不一样,他也算耳目通达,他知道苏酒的身份,也知道她失去的那八年究竟发生了什么。 可是他并没有坦率地告诉这个女孩儿,他自私地选择了隐瞒真相。 他悄悄望向苏酒,少女依旧安静地吃着鱼肉,眉目平静得过分。 “小酒,对不起……” 他轻声。 苏酒笑笑,“我不怪你。” 这一年来她在南疆举步维艰,是颜鸩护她周全,护她平安生下燃燃。 他们之间的交易相当公平,她没有责怪他的道理。 裴卿城适时道:“我和颜鸩在东北角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,陛下可要过去瞧瞧?” 苏酒点点头。 吃罢鱼,苏酒随两人来到东北角。 这里的植株比其他地方更加葳蕤茂盛,因为是漆黑颜色所以透着些阴森鬼气。 它们围绕着一根高大的铁桩生长,但距离铁桩三丈之内的地方又寸草不生,黑色的沙土格外荒凉,没有任何生命特征。 裴卿城用刀剑砍出一条细碎小路。 苏酒踩着小路踏进去,只见铁桩上缠绕着铁链,它们牢牢绑缚着一个人,或者说用“骨骸”来形容更加妥当。 历经数百年的风化,那个被囚禁的男人早就化作骨骸。 最诡异的是,现场还有另一具女性骨骸紧紧抱着男人,仿佛要与他生同寝死同穴。 场景太过震撼,苏酒忍不住皱眉,“这是什么?” 颜鸩望向裴卿城。 “我曾说过永远不敢触碰爱情,便是因为听说过数百年前那位女帝和先祖的故事。”裴卿城沉声,“当年先祖纵横天下四处作乱,将培养出的各种毒物随意乱用,引起诸国公愤共同起兵征讨南疆。女帝没办法,只能请术士给先祖施了诅咒,诅咒他和他的子孙永生永世不得踏出南疆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