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老爷子把自己关在屋子里,印辰只能在门外磕头,见门始终没有打开,才红着眼圈走了。 后来,雨声偷偷跟林雨桐说,爷爷哭了。 他们捉迷藏,就在屋里。老爷子哭了,三个孩子肯定是看见了。 能不哭吗?亲手送了儿子上战场,生死难料,谁也不知道这一别,会不会是永别。 印辰走了,家里的气氛一下子就低迷了起来。直到初八的这天,接到一封老家的电报,才好点。 老家来了两位族叔,叫印昆去接人。 想起印昆以前说的老家的境况,还有见了二姐夫的老家人,四爷就叮嘱林雨桐,多准备点饭菜。 林雨桐应了,去外面门市部,买了六斤切面。其实就是自家人的话,三斤就够了。再说,只要自己做饭,很少去买切面,都是自己和面擀面条。但是现在人多,来不及擀面条了。这才买现成的。 提前将面条煮好,捞出来在水里过一遍,用油一拌,也不会坨成大疙瘩。 又炖了一大锅鸡汤。等人来了,给面条上浇上鸡汤,温度不冷不热,吃着正合适。 本以为六斤够多了,足够客人跟自家吃的。谁知道两人就干掉了六斤面条,一大锅鸡汤。连里面炖汤底的老母鸡,一块给吃干净了。 好似还没吃饱了似得。 “侄媳妇,叫你看笑话了。”被印昆成为六叔的人道。 林雨桐一边收碗一边道,“都是自家人,笑话啥呀?一会就吃晚饭,我弄俩下酒菜去。” 等林雨桐出去,六叔才对四爷挑大拇指,“你小子不错,会挑媳妇。” 四爷就笑,“六叔和幺叔不过完年就过来,是有什么事吧?” 幺叔朝外面看了一眼,才道,“自家人,也没什么不能说的。如今老家的什么情况,印昆知道,日子真是过不下去了。一年到头,一个壮劳力才十几块钱。你说这日子咋过?吃不饱饭,所以,也得亏侄儿媳妇不笑话。这要是在别人家,该被嫌弃了。人穷志短,马瘦毛长。” 六叔接过话,就低声道,“我们就是来问问,这田,是能分还是不能分。” 四爷心道,这是小岗村的风刮到了下面了。 印长天就道:“你们这得问印臻,他是学经济的,也没少研究这两年的经济政策,他比我这个玩枪杆子的人懂得多。” 四爷沉吟了半天才道,“分吧!怕什么?还能比现在更糟?” 老幺叔点头,“就怕再有一场运动,把大家都给填到坑里去了。” “不会!”四爷摇摇头,“人心思安,乱不了了。别声张,回去分了就是了。” 两人在京城没有多呆,只两天就要回去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