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第二课……学……我们学。” 进步了,是四个字! 好吧!林雨桐淡定了,人家课本是这样的。 “第三课……同学……学校里同学很多。” 嗯!这一课的字数多了一点。好像一课一课的要求记得字数多了一点。 林雨桐觉得这么下去这孩子的学习不用太担心的。 但是很快的,问题出来了。 丹阳爱念书,每天放学回来都对着朝阳念书。什么‘国庆日,开大会。大家欢呼m主|席万岁’,什么‘马来了!马来了!你到哪里去?我到B京去。你到北京做什么?我要去看m主席。’‘我们要做m主席的好孩子。到了九岁,我们要戴红领巾。’ 她每天对着朝阳念,朝阳到了学说话的时候了,然后猛地一天晚,这小子说话了,叫的第一个人不是爸不是妈,他在说:“mao……mao……” 问题他说的这个口音啊,跟丹阳念课的口音是一样的。 丹阳念课什么口音? 她老师是什么口音,她是什么口音。 是这么神。 想象的用普通话念出来的朗朗读书声是不存在的,每个初学的孩子都随着老师的口音,发着连大人都觉得绕口的音,跟着老师学认字。 没有拼音,还没有推广普及普通话。于是,这样了! 丹阳见她妈的眼神神,问了:“怎么了?我念的不好吗?” 还好……吧? 只能这么说了! 而且学的也是繁体字,一笔一画的学,算是很好了吧。 她只能这么说。 然后四爷说:“按爸妈跟你说话的音读书,不是想去B京吗?爸妈教你的话跟B京话差不多了。” 是吗? 试试吧! 然后丹阳念完说:“真怪……我们班大概只有我一个人这么念……”好像很异类。 林雨桐:“……”没地方说理去。 她一脸诚恳的鼓励孩子:对!照着爸爸妈妈教的念,才是最棒的。 行……吧! 不管理解不理解的,丹阳很乖的照着妈妈的话做了。 只要孩子能说一口京腔,那普通话说起来也容易,这么着吧。 在学校跟着老师念,回来他爸重新给教,是这么的苦逼! 晚忙孩子,周末还得职工大学,班时间,除了忙工作,还有额外的任务。 什么任务? 发通知了,说今年十月二号到九号,要在B京举行工人体育运动会。 一一五是有资格参加的。至少得选送到省里先一吧。 那这得先在厂里一才行。 号召年轻人,踊跃报名,积极赛,争取好成绩,争取去B京,争取见到m主席。 好家伙,参加运动会的热情可生产的热情还高。 于友光问林雨桐:“你不参加?” 我孩子还没断奶呢,我参加啥啊? 她说:“……主要是工作也排不开啊。”还有银行学校那边呢。 也对! 于友光又看姚红,姚红一脸的害羞:“科长,我怀孕了,三个月了。” 那没人参加了吗? 刘七娘踊跃举手:“我家闺女跑的可快了……”她想把她闺女安排进财务科。 可她闺女啥也不会,科里收一个她都是照顾烈士家属了,你说再弄进了一个,不像话嘛。 于友光说:“只有一个杂务的名额,你要是想叫孩子来班,去人事科。叫孩子接你的班。” 刘七娘到底是一咬牙这么干了:“行!叫我们家大丫来。” 于友光提醒:“别大丫大丫的,给孩子正经的取个名字。都要参加工作的人了。” 刘七娘愣了一下,“我家大丫有大名,当年报户口的时候,人家说给换个正经的名字,我不会取。人家警察同志帮着取的,叫啥来着……” 那孩子来了,大家才知道,这孩子叫小雅。 大对应小,丫取了谐音雅。 然后科室里女运动员有了——小雅。 至于男运动员,李勤劳了。他报了一个跳远的项目,行不行的再说吧。 这事跟四爷和林雨桐的关系都不大,四爷忙着看职工大学那边的工程情况,林雨桐呢?也没那么闲。 她最近忙着干啥呢? 忙着跟妇联写报告呢。 主要是反应一些问题。如卫生纸,给了配额是没错,但货总是供应不,有时候着急去买吧,没货。有货的时候吧,咱都得班,未必有那时间去。 因此,林雨桐得为大家解决这个问题了。想请妇联帮着跟地方厂里联系协调,一个月找个固定个时间点,分批送或者分批的领。 事看着小,但其实很重要。 大姨妈来了买不到姨妈巾会是啥感觉?这能是小事吗? 而且忙的进进出出的,还不能跟人家说,自己忙的到底是啥事。 等事情处理好了,她才召集大家开会,把这个具体的时间说了:“……都记下时间,要是顾不,叫人帮着捎带。可别误了。” 女人们是欢天喜地,觉得林雨桐会办实事。 男人们即便在外面不好意思问,回了家也能问老婆。 女人们回家一说,男人嘀咕了:“咱们也该有个男联……” 要男联干啥? 男人们的烟不够抽啊! 没烟抽对于他们来说,那是了不得的大事。 如今这越发的细化了,连烟也不好买了。每个人五包的限额,抽完没有了。 这可是要了大部分男人的命了。什么树叶子茄子叶子的,捣碎了用报纸裁成的小纸条卷起来,抽吧。 当场呛不死都得继续抽下去。 公共卫生间的男厕所里,常不常的是一股子烟缭绕而出,然后夹着猛烈的咳嗽声。不是一个人的声,男人们聚堆抽烟跟女人们聚堆厕所一样,没道理可讲。 而四爷也变的受欢迎起来。 因为他不抽烟,但他每个月除了定额的五包之外,还有顾问顾回来的福利烟啊! 苏瑾和四爷的本分烟,都孝敬跟老丈人了。 但其实老丈人有部队的供应,不怎么缺的。两人给的都便宜了大舅子大原了。 然后苏瑾说没了是真没了,四爷这里一个月二三十包还是能挤出来了。 于是,林雨桐发现四爷的人缘越发好了。先开始是苗家富和钱思远不拿自己个当外人,没烟了过来蹭烟。但因着四爷坚决不允许他们在自家抽烟,两人拿着烟麻溜的走了。 可能都知道人家家里不许抽烟的规矩,所以,想抽烟的在外面找四爷蹭。 认识的不认识的,都过来喊金工,搭话嘛。 四爷成了那个不抽烟但是身不能离烟的人。 用桂兰的话说,是:“爱抽烟的人不要脸。” 人家那烟票,拿出来换粮票,肯定多的是人换。你们想抽找人家换去呗。一个个的掏不出一个大子儿,却那么占人家便宜,好意思吗? 肯定都不好意思的。 所以,在很快的,统一的开始定职称按级别重新划定工资的时候,大家都帮着说话了。 四爷如今那个研究心的主任,其实相当于正科级。 军职干部营级的工资该是一百一十四,对应的正科拿到的工资是八十四。 原则是‘血汗值钱’,同一个级别,军职干部拿的工资会同级别的地方干部拿的多三十块钱。所以大垚一个月能拿一百一十四,但四爷是八十四。林雨桐是副科,能拿七十。但她兼任妇女主任,高不低,也该定八十四才对。她这个是没有争议的。 但是,对四爷的工资,很多人都说了:“应该按照高工的待遇给金工。” 如今干部拿的工资,远没有一线工人拿的多。越是高工,拿的工资越高。高工一个月能拿到九十,不大学教授少多少。 事实,四爷也确实是干的高工的活。 而且利用他在外面跟人家做顾问的便利条件,厂里需要的很多物资,都是通过他的手给大家联系来的,从来没有叫厂里久等过。说需要了,他去跑,也从来没有走空过。 第(2/3)页